若不是他,我如今应该住在宫殿中,若不是他,我必定偶尔入淳熙,入宫廷,交游往来皇尊贵胄。我偶尔在母亲心情好的时候,问些她还是神女的事,问她吃什么穿什么,居所什么样,随从多少人,以及那看起来小房子一样大的车辇,里面是什么样的。”
她轻轻叹了口气,嘴角浮起的笑意却并不凄苦,“父亲其实对我极好,幼时我很喜欢他变回原身,喜欢他用尾巴团住我,蹭我的鼻子,引我打喷嚏。但那日之后我就对他恶声恶气。他对我的疏远不知所措,但也知道,这一切皆是因为我见了金翅鹊族的车队。十五岁那年我看上一支发簪,央他生辰时买给我,那发簪极贵。他答应了,最后却买了条白梅玉的珠串给我。我气得将珠串丢在地上,饭也没吃地跑出去。”曲晰停下来,盯着案上的茶杯,良久才道,“没几天,他就去了宁城,寻了份差事,”她顿了顿,近乎叹息地轻声道:“他是个读书人,写得一笔好字……”她说着抬眼看向皇穆,“主帅,我初时与你说,父亲与霍兮一众并无关系,那是谎言,他当时已寻到一份文书的工作,只是尚未报到。那之后没几天,白虎殿入青丘平乱,再后来,便是父亲被杀,曲昭被抓。”
她说完后,再未言语,皇穆想说点什么,但又觉得皆是惺惺作态,这故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