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穆睡得有些热,踢开被子翻身,却听到“喵呜”的一声,知道是压到了乐芝。闭着眼将猫捞过来搂着,敷衍地揉了揉,嘴上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她一边揉一边将它抱紧,预备接着睡,就听“哗啦”一声,帏帘被猛地拉开,“太子都问了好几回你醒没醒了!”
皇穆伸手遮着眼睛,将猫抱得更紧,“没有醒,还要一会儿呢!”
周晴殊伸手探探她的额头,“你是不是还病着?”
皇穆扯了被子蒙住头,捏着乐芝前爪的肉垫,瓮声瓮气道,“本宫健康得很,请周少卿不要无故诅咒。少卿不在花朝监理事,光天化日之下强闯长官寝室,”她说着探出脑袋,“既是渎职,又算僭越。”
周晴殊冲她冷冷一笑,“那你免了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几日在营里裹着狐裘跑来跑去!你在镇魔塔受的伤是不是没好?”
皇穆无可奈何长叹一声,躺正了身体,哀哀切切地看着周晴殊,“我早就好了,围着狐裘是做样子,我把乾塔弄倒了,杀了条镇塔龙。众仙吵闹着要天君责罚我,我佯装受伤,让他们少些唠叨与愤怒。不围狐裘装装样子会被罚雷刑的,好疼好疼好疼好疼的。”
晴殊本带着笑意和她纠缠,听到“雷刑”二字,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