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惑之年,倒是被他过得惶惑极了。
白姑娘瞥见他腰间挂着的藏书阁的钥匙,手中的筷子凝滞片刻,又自顾自地夹起菜来:“那两位客人都安顿好了?”
苏云开也动了碗筷:“嗯,霍宗师说他要整理的旧籍太多,干脆就住在藏书阁了,正好将客屋挪出来给风公子,如此胸怀,实在是令人钦佩,反倒是我,没什么用处,不仅要麻烦人家,还给不了个舒适的住处。”
白姑娘神情骤然一冷,敷衍地遮掩过去:“这么一来,藏书阁不仅有独一份的钥匙,现在还有人看管,堪比铜墙铁壁,应是不会有什么差池了。”
“藏书阁到底是灵荡峰的命根子,自是要好好护着,否则待我今后去了地下,没法跟师父他们交代。”苏云开随口一说,嘴角挂着浅笑。
白姑娘冷着眼:“那你自己呢?”
“我?”苏云开自嘲地摇摇头,“我当初临危受命,担下了这个掌门,要是做得不好,坏的就不只是苏云开这个名字了,连同灵荡峰都是要受牵连的,好在反过来也说得通,要是我做得好了,灵荡峰自然就好了,那我也跟着扬眉吐气了。”
“所以恩公这些年处处装好人,任劳任怨,混出个仙门第一君子‘上善若水’的名头,怎么也没见灵荡峰跻身不归山中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