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爷北巡未归,府里格外宁静,因着天气燥热,后院的主子们基本不出门。
入伏的傍晚,马廉屋里摆上了几道下酒菜,王钦应约而来。
“哎唷,王公公,您可来了,”马廉起身相迎。
王钦随意地摆摆手,“咱家来大管事这儿讨口酒喝,本就不上台面,大管事就别这般客气了。”
“哪的话,”马廉请王钦上座,“您能看上小的这杯薄酒,是小的荣幸啊。”
王钦笑笑,接过马廉递过来的酒杯啜了一口,“恩,好酒,上次尝了一口就觉得特别,这么长的时间肚里的酒虫是一直记挂着。”
“难得对上您的口味,”马廉弯着眉眼,坐在圆桌旁为王钦布菜,“都是家里自酿的米酒,算不上名贵,但用料是实打实的。这一坛刚刚出窖,家里人一送来,小的就想起您爱喝,这才冒昧地请您来尝尝鲜。”
“劳马管事惦记着,”王钦饮下一杯,吃了几口凉拌肚丝,“这老格被撤职后,府里的事儿多劳马管事了,咱家私下里也更愿意跟马管事共事。以后同一个屋檐下当差,咱们就当兄弟处着,有什么事儿互相照顾些,日子也更舒坦些。”
“王公公说的是,”马廉给王钦倒了酒,又端起自己的酒杯,“小的敬王公公一杯,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