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你独自在这里,觉得孤单吗?”
空荡荡的殿宇中,一个人的声音,若有若无地回荡着。
“我总记得,小时候你抱着我坐在乾清宫的玉阶上,你说从这个位置看下去,每个人都长着同样的一张脸,既什么都看不清,又什么都看得太清……”
“皇阿玛,你看清儿臣了吗?儿臣曾经也长着那样一张脸吗?”
寂寥的灵堂只有晚风轻轻吹过,胤礽低下头,任一滴眼泪落到地上。
“皇阿玛,儿臣不恨你了,也不恨任何人了……”
“都是命,皇阿玛,儿臣一早就认命了……”
胤礽从灵堂里出来,到了东庑向雍正爷告退。
胤禛晚上都是合衣躺在草席上的,虽然苦,但算起来,却也是最后一晚了。
“皇上,罪臣有一事想问问皇上。”
“二哥请说,”胤禛坐在草席上,旁边还堆着不少奏折。
“畅春园,”胤礽停了一下,胤禛也没有抬头。
“皇阿玛到底交代了什么?”
胤禛轻声一笑,抬起头道,“我还以为,二哥会问我,畅春园,是否逼宫矫诏呢?”
“皇阿玛早已属意于你,你没必要逼宫,”胤礽眉心轻动,“我只是不明白,皇阿玛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