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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柔和也只存在了一瞬,待他看到信件里的内容后,便微微现出几分怒意来。
那群做戏的内使,居然又在借演戏之机弹劾他,还恰恰挑在他出巡,不能及时面见皇帝辩解之后。
想是又有哪个内臣指使了人。
他从来都不惧这个,可惜叫朱美人多悬了心。
王咏折起信件,珍而重之的收好,又研了墨,给朱莹写了一封回信。
攸关政事的东西自不能告诉朱莹,不过关于谢知州的民歌,琼州的困苦,以及叶奉得,都能记下来,拿到宫中去。
他写着写着,信便长了。
待王咏搁笔时,天已蒙蒙亮。曦光隔着窗纸透进屋子,显着朦胧的白,天色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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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奉得同样醒得很早。他开衙理事头一天,和王咏在州衙中碰了个头,先观望片刻。
因为有王咏在,又穿着官服,打眼便知是个宫里人,百姓依然来得不多。
王咏只略坐了坐,便道:“叶公子,如有百姓状告谢刺史,你直审就是了。”
“厂臣公要越过圣上做事?”叶奉得问。
“怎么就越过圣上了?又没让你给谢知州定罪。不过是收录些罪证罢了。”王咏道。
叶奉得顿了顿,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