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百姓所诉之事,涉及了还在试行的新政政令呢?”
    王咏想了想。
    昨日孩童们唱起的歌谣,还响在耳畔。他犹豫片刻,道:“便按照琼州一贯的方法处置吧。”
    他又坐了半盏茶工夫,州衙小吏进来报说,有百姓诉冤,王咏便起身告辞,离开了。
    他在衙门门口碰见了那个百姓,是一位年轻的读书人,望向他的目光里带着几分莫名的畏惧。
    王咏自他身边行过时,那读书人甚至还瑟缩了一下。
    他又回了住处,换下官服,叫来下人,令他们买一套百姓常穿的衣裳来。
    王咏理西厂起家,收集街头巷尾的市井言语,是他拿手好戏。
    开源谢家是老世家了,莫说姓谢的族里人,连门生故旧都遍布各地。倒一个谢知州,可想而知会引来无数麻烦。
    百姓们都是能忍的。
    他们深知世家的厉害,又明白前来巡查的官员,不可能长久呆在琼州,而整座化池行省的官职,几乎都为世家所瓜分。
    这便给王咏收集谢知州罪证添了无穷的麻烦――百姓们不愿告,也不敢告。
    只要还能凑合着,苟延残喘的活,他们便能如此浑浑噩噩的继续活下去。
    比起头上父母官是个欺软怕硬、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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