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普生摸了摸他的脑袋,有些欣慰,“你父亲当真把你教得慧眼识珠。”
被抚了脑袋的小稚童有些惊宠,夫子还是第一次摸他的脑袋,似乎……夫子比从前平易可亲了许多。
小稚童将画卷递还,“夫子,这画卷我不能收,我要是带回去一定会被父亲责骂的。”
“你父亲为何会责骂你?”
“嗯……不懂分寸,太过贵重,受之有愧。”
郁普生听闻,将这十二个字重复了一遍,后又道: “夫子所赠,你若却之,岂非不恭?况且这是我的回礼,如果让你父亲觉得太过贵重了,那不懂分寸的也应该是我。”
小稚童一脸的纠结之色,思忖片刻后对着郁普生一行礼,“还请夫子赐教。”
郁普生笑着摇头,“没有赐教,你便就按我的话回与你父亲,他听完自然就不会责骂你了。”
子泓恍然大悟,安安心心地收下了画。
……
猫想学做人,郁普生便要求她先学做人的道理。
猫问做人有什么道理。
——“仁义礼智信。”
郁普生将她按在正堂的讲案上。
一片稚嫩而清脆的早读声,朝阳擦出清晨,院里的竹叶吐出金色露珠,猫就在这一天被迫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