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长脖子去看。他知道猫要问,便主动给她解释,“这人扮演的便是魌鬼。”
扮鬼之人慌张奔跑,时不时回头一看。见“ 魌鬼”过来,各家门口跪着的人纷纷磕起头来,嘴里念念有词。
笛声突然尖利,鼓点也变得急促,扮鬼之人应声踉倒,后头追上来两个面带怒容之人。
这两人,一人手里拿着茅鞭,正用力挥甩在地上,噼啵作响,尘灰飞旋;另一人则手握桃弧弓,冲上前马步扎紧,拉开满弓便对着魌鬼放出无形的箭矢。
扮鬼之人惨叫一声,面露痛苦,扑在地上接连打滚。
此时两侧的百姓皆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炮竹点燃扔到街道上……
郁普生捂住猫的耳朵,在那噼里啪啦的声响中傩舞队跳离平江深巷,赶往下一条巷子。
炮竹的白烟还笼在街道间,热闹退去,巷里出现一种深切的寂然。
在这寂然里不知有谁压抑地哭出了一声,那哭声忽出又急停,就像再也压不住心头悲伤却又因为不合时宜被突然捂住了嘴。
各家门口跪着的人又对着香磕了三个头,然后纷纷闭上眼,专注地,嘴里又开始了念念有词。
猫听那声哭响被捂了下去,便知这种场合不可以乱发出声音,于是死死憋住想打的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