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雨。
所有的苦痛,都随着这场细雨缓缓地冲走,带走那个清澈微笑的少年,带走那只盘踞在他心尖的小猫,带走那个在尘埃里滚爬的男人。
他的心很疼,那年跪伏木棍下,那年尝钻心蛊,都没有这一次疼。他说过只要你想做的,我都帮你。可是他什么都帮不了,甚至不懂他的苦痛。
越宗门宗主越弼儒铿然道:“容晚,有劳你归魂问。”
宗征发了疯地冲向徐凝,泪水纷纷落下,哀求道:“扶明先生,我求求你,不要,不要……不要对他归魂问,让他这么走……他……他是不该,不该做……不要再追究他的过去……我求求你……”
越弼儒道:“子同,让开,死去的人需要知道真相。”
渐秋拎起苦苦挣扎的宗征,喝道:“宗征,宗子同,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不用丹心蛊?”
宗征愣愣地伫立在原地,身子软得使不上力。为什么不用?可是不可以,那些不堪的事怎么能让人知道……宗征无能为力地看着徐凝手中的千万符文重重叠叠地落在晏伯玉的身上。
晏粦在院子挥舞剑气,身上的青光柔柔泛起,少年身姿仿佛一只惊燕飞快地落下,干净利落。他飞奔到母亲越东雨身边,撒娇讨好道:“阿娘,刚刚我耍的那套剑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