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雨沿着千瓣万片的青瓦缓缓坠下,白蒙蒙的一片,滴得心坎凉嗖嗖的。宗征伫立在门前,久久不动,腿脚隐隐酸疼着。渐秋进来时,见着他站着不动,便道:“腿脚酸吗?”
宗征不应,只是看着门外的细雨,思绪飘得远远的,白茫茫的一片,携风带雨而来的寒意满满沁入心骨。
“走吧,他在叶竹岭,我们都要过去。”
宗征慌神地注视渐秋,心急如焚道:“他还好吗?有没有受伤?可以不可以……”不要打伤他……宗征说不出口,哽咽在喉,化为丝丝苦水。
越宗弟子与宗主早已在叶竹岭,渐秋与文岚弟子带着宗征到叶竹岭时,见到的是坐在沈云上旁边的一具泛着红血的尸体。灵剑明心剑刺在胸膛,晏伯玉靠在沈云上的坟墓。酒壶胡乱地倾倒在晏伯玉面前。
没有丹心蛊,平静而安逸,仿佛沉入湖底的沉睡。
宗征呆呆地注视着那穿着月白锦衣的男人,仿佛见着那年杨絮下学着猫叫的少年,干净无瑕,明洁如玉。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说,却堵在心上。
雨,好似杨絮般轻轻柔柔,只是少年不再痒。
他好想走过去抱抱他,抱抱那个在尘世中苦苦挣扎的少年。人间风月那么好,没有一丝丝送给他,他只有沾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