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也过12点了,总不能一直在过道里干站着,接受这群人诡异的注目礼。
结果爬到床上,才发现这个床不太稳,晃得有点厉害。
睡在程末下面的一个胖男人马上不乐意了,开始骂骂咧咧:“娘稀匹!你搞什么名堂啦,震得老子床上全是灰!听说你他娘的还是个大学生?大学生是不是都像你这么缺心眼啊?”他吼完,宿舍里一群人都在跟着笑。
程末不屑跟这种人争论,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何况这“兵”还要故意针对你的时候,说什么他都能挑出刺来,到头来不过是浪费口水,徒添躁郁。
他现在头疼的是,这张“床”只有个木床板,自己今晚连铺盖都没有。而且紧挨着程末床头的木框窗户上的玻璃还破了两块,是用报纸糊的,此刻边角已经翘起了大半,冰冷刺骨的寒风一直往里灌。
在这之前,他有预想过可能会有点差强人意,但这他妈也差太多了吧……果然人生阅历这东西就是用来刷新的。
忍忍吧……程末在心里跟自己说。当下只能先将就一晚,等明天中午下班了,再回学校把被子那些东西带过来弄上。
对他来说,所有能用自己肉身扛过去的问题,都不是大问题。
他把背包放在床尾当枕头,小心地挪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