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之间的争斗,还有残留着在城里的流民小偷小摸,甚至是抢劫,这样的事情层出不穷。然而只要没有闹出人命,或者说只要没有明面上闹出人命,这都是算是度过了一个太平年。
而到了年底,荣县令就要写“年终总结”了,这关乎到他三年一次的考评,他不得不慎重。
这次干旱大灾,他可以算是处理得当了。然而,稜县的税务确实是没有交上去,不止如此,还动用了地方军方守城,动了地方粮库。
这样多数先斩后奏的行为,就算他想要隐瞒下去,其他同僚也不会同流合污的。
荣县令头疼欲裂,林雨时偶尔去送菜见他这幅模样一问之下得知缘由,想了想才道:“我可否看看义父所写的奏章?”
年终总结这个玩意,她大学刚毕业工作的那两年也写过,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后世的经验的。
荣县令觉得有意思,干脆就把写了一半的奏章拿了过来。林雨时双手接过,翻开低头看起来。奏章内容对仗工整,用词虽然不算华丽却也有几分意境。然而林雨时就是个大俗人,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义父这奏折,写得太过于……”她想了想,挑了一个形容词,“随意了。”
“随意?”荣县令愣了下,“可是我写了什么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