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用来握笔研墨的手拉开弓箭,也是一样的天赋过人。
当初谢春残与洛九江初见之时,为他一句“祖代八代大儒,倒出了个我这样讲单口相声的不肖子孙”笑得几乎停不下来,并不全因这话又多幽默。
他笑得其实是他自己。
祖上出了八代大儒的是他谢氏,那个满怀恨意,面目全非,既残酷狡诈到杀人不眨眼,又怯懦逃避至再不敢提笔作一字书祈的不肖子孙是他谢春残。
然而如今他不会再逃了。
谢春残铺开单衣,目光坚定而冷锐,身旁的洛九江呼吸渐弱,胸口的每次起伏都仿佛催命前兆,他却不再多看一眼,只将所有的精力都全神贯注到眼前的一幅书祈中来。
谢氏祖父领悟百年才得书祈,其中的每一寸灵气渡入都极为讲究。由于所用灵气量足且利,所书材料若是薄软窄短,像是洛九江现在身上挂着的碎布这类,那就连第一笔都承受不住。
这便是谢春残五岁时能用纸作书祈便被视作天才的缘故,也是他现在非要解下自己没有破损的衣服来做书祈材料的原因。
但不管谢春残如何全神贯注,他毕竟也把这项技能旷得太久了。写者的要求极高,谢春残一道灵力稍稍走岔,心头刚刚闪过“糟糕”两字,他新脱下的单衣就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