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已经不是那个叫其他读书人佩服文采、夸赞诗词的杨二爷了,别人看他的眼神之中,戏谑多余欣赏。
才华再受推崇,在风流事之下,还是落为陪衬。
可那些同是文人的打趣、看戏目光,与一院子妇人是截然不同的。
才子们的目光,杨昔豫感受得多了,还能以别人羡慕来自我开解,古往今来,士子风流,这并没有什么。
妇人的目光,却真叫他理直气壮不起来,让人更是瘆得慌。
姑母、妻子、相好、一众丫鬟婆子,她们神色不同,眼中情绪想法不同,唯一相同的,就是都看着他,等他说话。
杨昔豫想说,事情不是画梅讲的那样,他哪里有认错人拉扯着她不放,分明是画梅主动靠过来,与他亲昵的。
话到了嘴边,察觉到画梅那悲愤欲赴死的眼神,杨昔豫打了个寒颤。
他不敢说,或者说,他不敢逆着画梅说。
这些女子温柔起来是真温柔,但恶毒起来,也是真的恶毒。
石瑛就是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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