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宣的眼角发红,不晓得是酒气还是悲痛,“我想当太子、想当圣上,我想让母妃高兴,让她以后能在慈心宫安享晚年。
母妃已经不在了,我坐上那把椅子又有什么用呢?
皇兄,你自己想想,若婕妤娘娘出了什么状况,你还有精神气争吗?”
孙祈哑口无言,孙宣此人,狡诈有、心狠有,但孝顺是真的孝顺,十几年兄弟,只这一桩,不会看错。
何况,孙宣便是想争,外家不兴盛,陶昭仪一死,他是下风里的下风。
孙宣抱着酒坛子又是一通豪饮,酒液湿了下巴,他浑然不在乎,只是念叨着“可笑”。
多么的可笑啊!
他们兄弟都在琢磨如何对付孙睿,没想到孙睿没有出声,他们的父皇就已经叫他们大祸临头。
“我以为比的是贤能,得百官百姓的心,原来,只要得父皇的心就够了,什么长、什么贤、什么能,都是假的,”孙宣把酒坛子摔了,恨道,“都是假的!”
孙祈的心一样是拔凉拔凉的。
孙宣说得一点都没有错,都是假的,那他努力再多,胜算又在哪里?
真给孙禛当磨刀石吗?
凭什么?
思及此处,另一个念头划过脑海,孙祈重重拍了拍孙宣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