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的,他并不是个蛮不讲理的人,真的要求陆安迪看一次就了然于心。
陆安迪说:“让我提问题,我问,你答,这样我就可以按我的思路,最快地理解你的想法。”
她说的有点绕,但洛伊听懂了,这是一种变被动为主动的办法,他需要把主导权让给提问的她。
这个想法让他有一刹的不适,但也有一丝新鲜感与……挑战感?
其实某些时候,他也可以很宽容。
“好。”他叠起腿,十指交握,这是一个闲适的姿态,“无论你问什么,我都会认真回答。”
“谢谢!”陆安迪对他的“随和”真是感激涕零,她一直觉得,自己能从深山僻壤考上大学,哪怕是三流大学,别人口中的“野鸡大学”,都是一种幸运。
从初中开始,她就没法跟上任何老师的讲课,因为太容易走神,从来都完不成老师要求的刷题量,因为精力实在不济。
她不听课,不写老师布置的作业,连参考书也是自己从书店挑的,跟其他不一样——她没法随大流,她只有用自己的方法,才能跟上大家的脚步,甚至做得更好。
当然,洛伊的方法也很有用,上次去红坊画画后,回来她就找出家里闲置的软陶捏成各种小几何体,一有时间就拿来做三百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