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学校,翻出了她箱底的一百多块钱。邓大爷就靠赶牛车挣点开销,到了医院又是吃又是住的,花费大,只怕他承受不起。
    老年痴呆症是没得整,但人家邓大爷有那份心,她也尽一份力。
    陆晴川紧扶着周大娘,生怕她从车上掉下去。“大娘,我叫川川,你给我炸的螃蟹可好吃呢!”
    “炸螃蟹?我不晓得怎么做。我也不认得川川。”周大娘呆滞的样子看得陆晴川心里一阵阵泛酸。
    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邓大爷扭过头来,“老婆子,你还记得我们结婚前,我送了两个柚子给你吗?”
    “柚子?”周大娘一边碎碎念,一边陷入了沉思。直到牛车转了几个弯,她突然掩口一笑。陆晴川竟从她原本空洞的眼神里捕捉到了青涩的暖意,这是一个懵懂少女才有的眼神。
    “你说的是那两个酸柚子吧?我舍不得丢,酸得牙都掉了。”这一瞬,周大娘笑得俏皮而美好,似乎回到了50多年前,一个青葱少年猝不及防将两个酸柚子塞到她怀里转身就跑的场景。
    想不到她连自己都不记得了,却还记得那深深植根在心里的情爱。
    陆晴川不经意地瞥到,一滴浑浊的液体顺着邓大爷布满皱纹的脸淌了下来,他急忙扭过头去。而这时,周大娘指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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