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可怜巴巴的狗尾巴草,又蹲在地上揪了几根,手指动作翻飞,嘴上也不闲着,给李彬讲解编兔子的要领。
李彬哈下腰,目光追逐着男人粗糙灵活的手指,两张脸几乎贴在了一处,李彬敏感的鼻尖甚至感受到了他带着黄土风沙的肃杀气息。他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通红的脸颊被他发现了去。
“诺,你看,一根编不了兔子的,因为兔子有两只耳朵,你要先这样……然后再这样把他折过来……”他一边嘟囔的时候,一只毛茸茸的“小兔子”就出现在了李彬的眼前。
“兔子!”李彬也顾不得自己激动得滚烫的脸蛋儿,惊喜得大叫起来,从他手上抢过“兔子”,抱在怀里乐得直转圈,“好可爱啊!和娘亲给我编的一模一样!”
男人与他一起温和地低声笑出声,那种笑声像是从胸腔中共振而出一般,低沉又如同绿洲的小溪流水般悦耳。
“兔子也编完了,你还不去睡吗?这里白天炎热,但夜里风大,到了下半夜更是异常寒冷,可比不得你们中原温暖。”
“我……我睡不着…..”
“睡不着?”
李彬红了脸低下头,他可不愿让别人知道他是个这么大的人,竟还因受了委屈想家而彻夜难眠。
不等他口中说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