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
    如今哲宗皇帝早已驾鹤西去,裴度倒是不必再在人前辛苦作态,但这怪病终究是给他留下了一定的隐患,在去年秋两国大长公主的寿宴前,裴度其实已经几乎熄了自己日后能有子嗣的心,打算把养在宫里的两个弟弟好好地培养一番,待其长成后择更优者立为皇太弟,传授国祚。
    这样便是百年后到了九泉之下,也能坦然面对列祖列宗了。
    钟意是裴度自六岁那场时疾后,第一个肌肤相贴而自己身上却没有起疹子的人。
    外人几乎很难想象得到,那一刻裴度的心里究竟掀过了怎样的惊涛骇浪。
    所以几乎是鬼使神差的,裴度起来后还故作不经意地绊了对方一下,然后顺势站定,在钟意跌进他怀中的那片刻里,极为克制的,用指腹不着痕迹地擦过了对方的耳畔、细颈。
    确实是依然没有起疹子的。
    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多大意思了,毕竟当初那个被他兴冲冲地一笔一划亲手写下的名字,如今却也又再一次被他给亲手抹掉了。
    从头到尾,除了那个曾在兴头上激动不已的他自己之外,再没有人知道这其中究竟发生过什么了。
    无人知晓,自然也就无人对此有过期待。
    同样,自然也更无人为此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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