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度漠然地想,他是绝不会感到什么失望落寞的,恰恰相反,他现在当是该感到庆幸高兴才对。
    ——毕竟,一想到自己日后的子嗣必得有这么一个虚荣浅薄、不知廉耻的生母……裴度宁可选择从一开始就不让那个孩子存在。
    裴度在心里这般与自己说罢,坐了会儿,但仍觉得心里烦闷的厉害,绷着脸把今天剩个底儿的折子给批完了,深吸一口气,顺手翻开一个什么打算看着换换脑子,待定睛望去,却是方才那份被他看了一眼便攥紧了撂开的密报。
    自觉现在心气平和了许多,且对里面写了什么已经有了大致的预料,裴度沉着脸一目十行地匆匆扫过,打算把这密报从头过一遍后就让人销毁掉。
    裴度心情不好,看的也潦草,但因密报记录得实在太过详尽,裴度即使初心只想看个大略,但等真看完后,脑海里却也依然对承恩侯府这段时日大大小小的事务有了个了解。
    待召来暗卫将密报拿走处理时,裴度顿了一下,仍还是忍不住问了:“今科贡士里,承恩侯世子骆琲行列几何?”
    实在不是裴度有意去瞧,只是钟意毕竟是个深居简出的内宅女眷,暗卫想查她也没有什么可查的,只有直接查承恩侯府。而承恩侯府近些时日又确实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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