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异常明显。
    林照的眉心微微蹙了起来,神色间闪过一抹莫名的凝重。
    “阿意,你知道我最早的时候,是曾被祖父属意入宫选秀的吧,”一直等到当晚骚乱平息,宴席散罢,钟意神思不属地跟着林氏上了回承恩侯府的马车,到了自己的院子,洗漱罢躺到床上去,钟意脑海中挥之不去的,还是林照最后对自己的这段隐晦的劝诫,“选秀的日子就定在来年三月,届时入宫的贵女闺秀,比之燕平王妃为世子择妇时的备选……只多不少。”
    钟意心绪繁杂地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最后终是下定了决心起来,大半夜的翻箱倒柜闹出好一阵动静,总算是把当时的那块汗巾帕找了出来。
    呆呆地望着其尾绣的那个“燕”字,钟意愣愣地出了好久的神。
    钟意忍不住想,自己与宣宗皇帝缘分轻浅,其实是早在两人的第一回见面时便昭显了的。——届时宣宗皇帝随手拿出来哄人的帕子,上面绣的却是旁人的名姓,而钟意,甚至在长达半年的时间里,都为此默默关注着的是另外那个人。
    更何况,钟意苦笑着想,她能嫁给燕平王世子作侧妃,那是因为人家燕平王世子当时心气不顺,想退婚且想找个“消遣处”,自己瞎猫碰上死耗子,正正好撞上了,天时地利才遇着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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