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还面色不虞地瞪了钟意一眼,然后冷声呵斥身边的黑衣人道:“送壶热茶过来。”
    钟意于是便又十分莫名其妙地被宣宗皇帝用眼神压着足足喝了半壶茶水。
    好似这般,宣宗皇帝才终于感觉痛快了,点了点头,淡淡道:“下回小心些。”
    ——这次倒是既没有“下不为例”,也没有“反思一下你自己”,更没有“朕再给你一句教训”……不知怎的,钟意心中一时竟还莫名涌出几分失落不舍来。
    不过不等钟意更深入地品味下自己的百般心绪,两辆崭新的马车慢悠悠地被驱使了过来,宣宗皇帝点了点头,示意钟意上其中一辆去,然后再没看她一眼,转身上了另一架去。
    钟意抿了抿唇,提着裙摆上了马车。
    稍远处,西山中腰的一处隐藏在崇山峻岭间的别院里,一名黑衣人蹲在屋顶一边盯着梢一边磕着瓜子,还闲闲地与身边另一人分享,被分过去的那个却半点不领情,阴着脸毫不客气地拂了开黑衣人的手去,面色森森道:“那是什么人?”
    “你说谁啊?”黑衣人不以为忤,只优哉游哉地继续往自己嘴里扔了一块瓜子,然后一口吐出两块瓜子皮来,含含糊糊道,“哦,你说陛下救的钟姑娘啊,你猜她是什么人啊,猜猜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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