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边又忍不住一寸又一寸地从钟意的脸上看过,那目光渗着难以形容的缱绻温柔,却又带着些微的痛苦艰涩。
    看得钟意忍不住都有些迷惑了。
    ——恍惚间,钟意险些都要以为,自己是曾经做过什么让宣宗皇帝十分左右为难的事情一般。
    好在这一片诡异的沉默很快便被人打破了,两个黑衣人从天而降,其中一个上前几步,跑到已失血而亡、正倒在血泊里的疯马身边,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险险将宣宗皇帝方才插到马身上的那把青崖剑拔了下来,双手捧起,恭恭敬敬地奉到了宣宗皇帝身前。
    宣宗皇帝于是便莫名地叹了口气,招了招手,从另一名黑衣人手里拿了块帕子来,接过那把沾满鲜血的青崖剑,捏着帕子,一寸一寸地将剑上血擦了过去。
    剑上血滴蜿蜒曲折,顺着宣宗皇帝的手势潺潺而下,钟意正不自觉地看得出神,却听身边的宣宗皇帝陡然开了口,语调平平,听不出丝毫的情绪来,只例行公事般客客气气地问钟意道:“钟姑娘,你还好么?”
    钟意恍惚了一瞬才意识到对方是在问她话,不自觉地舔了舔微微发干的嘴唇,喃喃道:“多谢,多谢陛下出手相救……陛下救命之恩,臣女没齿难忘。”
    宣宗皇帝听罢却皱紧了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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