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必了。
    ——裴度还曾经刻薄的想过:自己身上这样卑劣的血脉,也合该会得了这样的怪病,正好彻彻底底地将哲宗皇帝与静淑皇后的血脉断绝于此了。
    倒也不必再继续去祸害下面的那一代。
    但现在却不一样,现在的裴度,是真的很想很想,拥有一个结合了自己与钟意血脉的孩子:如果是个男孩的话,自来都说儿子肖母;如果是个小姑娘的话,那也是像他娘一些更惹人喜爱……裴度单是在自己脑子里想一想,就瞬间觉得高心头酥软一片,高兴得不得了。
    但钟意却听得头皮略略有些发麻。
    钟意实在是不想、也不忍心去泼宣宗皇帝的冷水,但看着对方这般兴致勃勃的期待模样,钟意便忍不住又想起了昨夜昏天黑地的胡闹……感觉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酸痛得厉害。
    钟意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这等事儿一直忍着不说也不是个事儿……她悄悄拽了拽宣宗皇帝的袖角,尴尬的四下看了眼那些打从他们与长宁侯方才坐在一起说话时就已经退到三十步以外的皇宫内侍们,明明知道那些人听不着、也看不清,但还是有种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瞧着的羞耻感。
    钟意下意识地侧了侧身子,强忍住羞耻感,将自己的袖子捋了一截起来,放到宣宗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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