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子底下给他看:“旁的都好,只是……”
——那只如玉般细腻的小臂上,密密麻麻,全是大片大片的青紫吻痕。
“下一回,斐郎能不能轻些……”钟意说着这话都觉得自己脸上烧的厉害,羞耻得恨不得要在宣宗皇帝眼皮子底下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裴度怔了怔,一眼望去,脸上霎时通红,继而那抹红又缓缓退下,隐隐透出一股惘然不知所措的青白之色来。
——长到这般年岁,裴度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那等床笫之事,也是能成为一种凌虐施辱的手段的。
那简直不像是喜爱,反像是一种刑罚。
他几乎是有些不敢置信的伸出了指尖,小心翼翼地像是怕会弄坏什么东西般,轻轻地碰了碰钟意小臂上的青紫。
“这,这些都是我弄的吗?”裴度的脑子一时有些懵,昨晚他本就是一时兴起便拉着钟意仓促间拜了天地,然后更是稀里糊涂又灌了不少酒,只依稀记得自己一开始时还是知晓应克制一些的,只是到了后来……他自己都昏昏胀胀没多少印象了。
只依稀记得他昨夜是非常非常高兴、也非常非常兴奋,今晨摸黑被刘故叫起来去上朝时,还窝在被窝里恋恋不舍地与钟意耳鬓厮磨了好半晌才舍得出来,因怕惊吵了钟意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