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目不轉睛地望著他,櫻木淡淡笑了笑,而後垂下眼,探手撩開對方的睡袍—白皙的肌膚上,扭曲的肉紅色疤痕盤旋在胸骨處,看來特別怵目驚心。
善於把玩籃球的蜜色長指笨拙地在那糾結如蟲體的疤痕上遊走,看著指下的白皙肌理在一瞬間繃緊。
金眸抬起,他習慣動作地歪了歪頭。「痛嗎?」他低聲問。
黑髮男子搖搖頭,黑眸卻無聲無息地轉深—自然,正專心研究疤痕組織的紅髮男子沒有那種細膩的心思去察覺。長指微微使勁,在那疤痕上戳了戳。
「沒見過像你這麼蠢的狐狸!!還自己往劍尖送咧!!哼!」他一句一戳,越回想越是用力,語調與動作都充滿了火氣。「你當你有九條命啊!!」他朝對方齜牙咧嘴地扮了個鬼臉。
流川捉住了那在他胸膛上逞兇的長指,將之執至唇邊輕吻。說實話,那時他也沒有想太多……對方的一句不愛他讓他油然而生想要終結這荒謬一切的決心—身隨心念動,在他察覺到之前,劍尖已經穿透他的胸口……很痛……但沒有他抬頭望見對方淚流滿面時心痛……要是他那時知道對方會在他尋死之後跟著自殘,打死他也不會做這種蠢事。
眼角瞥見對方半敞的浴袍中,若隱若現的,與他同樣部位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