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已过,老国公像只垂死扑腾的鱼,在床榻上被气得动弹不得。他叫嚷着要薛浓情殉葬,金鱼似的眼球满是血丝。薛浓情如今破罐子破摔,连敷衍的喂药也懒得做,闲闲地倚在木塌上,听着老国公的羞辱话。一旁的侍女垂着脑袋,恨不得缩进地底。
前几日,薛浓情脖颈上的吻痕被他瞧见,老国公拎着拐杖想要冲出门,却被门栏绊了一跤,彻底不能动了。薛浓情看着他那副可怜相,觉得异常快活。
她的少女时期,曾经对这个国公府心怀崇敬。老国公年轻的时候,确实算得上炙手可热。可惜他站错了队伍,新皇登基后,便冷落了他。如今的世子能够袭爵已算是万幸了。
老国公素来脾气暴躁,朝中称得上好友的也不算多,即便有,也大都不在都城。他刚病的时候,还时常有人来探望。渐渐的,也就门可罗雀了。
薛浓情最是明白人情冷暖,对此并不意外。她欣赏了一会儿老国公的嘶吼,站起身来回房用膳了。
说起来,今日小厨房做了她爱吃的豆糕呢。
萧云亭刚被遣了职,连续忙了半个月,才略微喘了口气,回了趟府。当朝的皇帝看不上老国公,对年轻的世子倒是不怎么讨厌。
萧云亭歇了半日,换了身新衣来见薛浓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