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没有老孙,你连水也喝不成。”
长老的心头泛起一丝厌恶。
“此心归佛门,此身归大唐。孙悟空,我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一毫可以给你。”
一丝一毫么?
行者眼里有什么闪了闪,他垂下头去。与此同时,仿佛有一团微弱的光,随着他的动作一同熄灭了。
“师父,徒儿不要什么。”
他依然是双膝跪地,捧着瓷杯的手却微微颤抖。他低声哽咽:“我不要什么。”
长老见他气焰伏低,语气便又坚定了三分:“既是取经人,眼里心里便该只有取经。无端琢磨那些糊涂事,枉做和尚,空念经。”
话音落毕,空气凝滞。
半晌,伴随着瓷杯跌落在泥土上的脆响,行者的应答逐字弹起。
“师父之于我,便如真经之于师父。究竟是师父抵御不过大乘佛法的诱惑,还是佛法在勾引师父?究竟是师父无法忍受无知的折磨,还是佛法难以捱过长久的寂寞?”
长老闻言轻笑:“住于法而行布施,如人入暗,则无所见。悟空,你心有所住。”
行者不依不饶:“师父的道理讲得很熟练,焉知离言方能绝相?”
“你说得对,是我不自知。”长老神色坚毅,痛快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