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森的凉,那原本修长的腿已经失去了踪影。
程菲学着护士们平时照顾他的样子,抱着它,用手轻轻掐上面的疤痕。这时她听到夜隽的喘息,他的身体在轻轻地颤抖,不知道他是不是哭了。
不一会儿,他的身体逐渐松弛下来,她知道他不再疼了。
她为他折好裤脚,扶他到一旁坐下。
她不敢抬头看他,生怕看了他就会止不住眼泪。
“你为什么要来?”他的声音很虚弱。
她依旧没有说话。
“你为什么不说话?”她能听出夜隽声音之中的慌乱,“你害怕我的残肢了是吗,让你恶心了是吗……我早该知道是这样……”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直至她听不到为止。
她仍是沉默,因为她怕自己一说话,就会不由自主地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