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愤不平地盯着他,却见那人忽然停下了车,挂着一脸的温情看了她半晌,倏尔低头狠狠咬上她嘴唇。
世界寂静了。
戚桐不知道自己的脑壳当机了多久,她唯一能回忆起来的就是夏日最后的洪风裹着暴雨往车窗上拍,尖锐的嘶鸣不息地刺入她耳膜,她在层出不穷的喧嚣中寻回半丝神智。撒沓的大雨在窗外如一幅透明的宽阔帘幕,她怔怔地望着,神智归来后的第一反应是,他不守约定。
说好只在床上维持那种关系的。
然后她就听见那伏在她身前的人口齿间模糊的一句“好软…”
她几乎能听得见自己的面庞腾的一下烧了起来,她心中的千头万绪化作应激反应般的怒斥几乎冲出双唇将眼前那人责骂得体无完肤,可那些话语却都不约而同地堵在了她的嗓子眼里。她愤怒地瞪着那人,可她一时间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愤怒,最终只好在狭窄的副驾驶位子上抱膝而坐将头埋在膝间。然后不期而然地,周遭所有空气似乎瞬时灼燥了起来,炙烤得她坐立不安。她烦闷地抬起头眼前却仍旧是戚梧一张被无限放大了的脸。
窗外的风雨依旧将世间撕扯得狰狞狼藉,初秋的萧索离他们很近,而世界的喧嚷很远。她不知所措的心脏在她胸腔里震颤着,如在歇斯底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