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浪中跌宕着的一叶扁舟。凉意无孔不入,而他们像传说中相濡以沫的涸辙之鱼,以近乎自殉的方式成全彼此的一场救赎。
良久以后将唇齿分开,她望着他的眼,觉得心中有拉扯不休的痛苦,她撇开眼睛,“为什么要放弃你的梦想。”
“我的现在的心愿只是陪着你,永永远远。”
她略嘲讽的勾起唇角,“你知不知道勉强来的陪伴很伤人。”
他将她搂紧怀里,在她耳边轻语,“那你知不知道,你不信我的心,有多伤我?”
她死死咬住下唇,不发一言。离开他的怀抱,试图从他目前的表情中分辨他是否有说笑的痕迹,可在仔细辨认之后她自己甚至都不能断定这一切。窗外的世界已经进入了黑夜,漂泊的灯光依旧如川而逝,嘈杂与喧扰被隔在车外,飘忽的光影在戚梧的脸上投下一片斑驳陆离。然后戚桐听到戚梧接着说了下去。
“我从来不是一个勇敢的人。只有敢于去做自己有一定把握的事情才能被称作勇敢,即使这把握的可能性并非百分百,至少在做这事之前对于自己有一定能完成的信念。我有的只是鲁莽,即使明白自己所期望的不过缘木求鱼,即使明白自己所行的这道是绝无转圜的死路,却依然怀着头破血流的决心要去撞一撞。我站在悬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