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自是心虚,忙像往日那样去拿了软蒲团,放到坐床之前。
“父亲,”沈静姝直身跪坐,双臂交叠平举,“儿知错了。”
对于沈均的一贯作风,沈静姝从小就明白:不想挨罚就先认错。
意外地是,这回沈均居然反问她:“你做错什么了?”
沈静姝:“……”
她该说和另一个女子私定终身么……
不敢抬头也不好解释,所以沈静姝顺利错过了他父亲眯着眼睛,微微抚着下巴的美须,老谋深算的表情。
“好了,静姝,”沈均很快又恢复严肃,“我叫你来,是想让你近日准备准备,我们很快要启程去长安了。”
“长,长安?”
沈静姝惊愕地猛抬起头,不敢置信。
自沈均因为同僚诬告而遭贬谪,虚挂太子太傅的闲职返回故土郓城后就一直闲云野鹤,游离朝政之外,不问世事。
她的弟弟沈既明虽然在前年登科入仕,但所任职位也不过从六品的员外郎。
可以说,沈府虽然表面风光,可事实上没有多少实权势力。
如此情况下,父亲怎的忽然想去长安那等权利往来的风云变幻之地了?
然而沈均只是气定神闲地抚须微笑。
“你自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