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目,急奔长公主李衿的公主府。
当时李衿方从宫内回府,听说李旦来了,便让人把他领去书房。
才将振翅金蝉放好,以防隔墙有耳,李旦就奔进来扑在地上,哭道:“长姐救我。”
蝉翅震动的嗡嗡声里,夹杂进男子低沉的哭声,李衿回身把李旦搀了起来,让他坐到胡床上,慢慢地说。
堂堂男儿涕泗横流,一面抹泪一面跟她说起刘窦二妃进宫之后再未归来的事情。
李衿静静听着,末了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
面上却依然淡淡的,等李旦哭诉完了,才将一方蚕丝手帕递给他。
“五弟,”她抿了抿唇,语气凉薄,“你当知道,凶多吉少。”
李旦一愣,虽然心中早已有了猜测,但是乍听真的确凿无疑,不禁失声大哭起来。
“长姐,当真毫无,毫无办法?”
他如此伤心欲绝,李衿有些于心不忍,可以只能回答:“没有。”
李旦不再说话了,低头咬住衣袖呜咽,脆弱又无助。
李衿沉默地任由他发泄。
她很清楚,头衔貌似尊崇的皇嗣,实际无比艰难,日日如履薄冰,事事小心畏惧。
母亲现在重用武氏二侄,对仅活着的两个儿子多有打压和震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