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伯父,此番进京,某已是山穷水尽,还望看在父辈交情上,能够资助一二。”
青衣男子跪在地上,手臂伸直,手掌朝下,匍匐在地,姿态非常谦卑。
因为困窘不得不求人的羞愧让他把头埋得很低。
“他日若某可得高中,定感激涕零,千倍万倍奉还,不敢忘伯父雪中送炭之恩。”
沈均说得极为诚恳,内心虽然煎熬万分,却也知窘境之难,不能不尽最大的努力卑躬屈膝。
然而端坐胡床的谢守云只是喝着茶水,眼皮垂着,望也不望眼前的年轻男子。
厅堂里静得出奇,同在的还有几个谢家叔伯,沈均羞愧得恨不得再也不起来,只恨自己家道中落,否则男儿膝下有黄金,哪能受这窝囊气。
咬着牙根坚持,脊背都被跪伏的姿势折磨得僵硬,沈均感到手臂发麻,头昏脑涨时,终于听见谢守云说话。
“既是父辈交情,你且随我儿去取些银钱吧。”
语气不冷不淡,但已经足够沈均欣喜若狂,再三叩头,连声道谢。
谢鼎在旁道了一声“请”,沈均从地上爬起来,又对谢守云恭敬鞠躬,才随在谢鼎身后出去。
在院子里待了好一会儿,谢鼎姗姗来迟,沈均满心欢喜,却见对方递来一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