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气,我咬着后牙槽背上书包,准备出寝室。
她突然上手拿东西砸我。
她拿保温杯砸到了我的脑袋。
草!
妈的。
太疼了,几乎在被砸到的瞬间我就晕了一晕,等我看到滚落在脚边的东西是保温杯的时候,满脸不可置信——从那么高的地方砸下来,它很大概率会把我砸脑震荡的!
我一直知道她不希望好过,真的,但我没想到她会这么过分。
我想把她从床上拉下来,一把扯下,然后让她摔在地上,摔到骨折,让断裂的骨头刺穿脾脏或者胃,任胃酸融化内脏,疼得生不如死。
但我没有。
我摸了摸涨起的脑袋,走出了房间。
时间不多了,我对自己说,时间不多,我没有精力去和她撕逼,我要离开这里。
立刻离开这里。
我坐车来到了火车站。
因为记着不能用身份证这件事,我最后买的是一张长途大巴的票,不过话说回来,我的钱也只够买长途大巴了,稍微远一点的城市根本买不起。
坐在候车厅的时候,我的心还是非常忐忑。隐秘的担心一直都在,我害怕在视线的哪个角落里会突然看到徐文祖的影子,然后他出现,拖着我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