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我进入幻境,拖着我永堕地狱。
    我很害怕他。
    但几乎同时,我也有点想他。
    我想到他在床沿边上的那个侧脸,辨不出喜怒的笑容里藏了一点点意味不明的东西,我不该说“我是个活人”这种屁话的,当时太着急了几乎本能地脱口而出,所以潜台词不言自明。
    在我心里,徐文祖只是个死的意象而已。
    我没想过他会成为真实的人。
    我是说,即便幻想过无数次当他真实存在于我身边的场景,它都不及我真的见到他让我来得震荡。幻想和现实的虚线崩塌,朝圣的人心存惶恐,因为未知。
    而未知永远让人惶恐。
    摆摆头,我停止胡思乱想,看到隔壁的母女拎着的袋子里装了满满三盒泡面,突然想起自己来得匆忙,忘记买吃的。
    我去往小卖部。
    市里有长途汽车的火车站在改革初就已经建好了,整个大厅没有翻修,几乎保留了几十年前的原始装潢,看起来很古旧,就连小卖部也是,玻璃柜台前摆了报纸杂志,在最角落,甚至放了一台座机电话。
    我看着这台电话,福至心灵地想到一个问题。
    如果徐文祖一直都是有意识地在引导我的话,他肯定会藏起部分真实的信息,而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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