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板砖一样直直砸来,往常砸出鼻血都有过,这次却没事——它被一只手接住了。
    别人脱他衣服,他不可能没有反应,没反应是他还留有意识。
    她似乎很怕冷,棉被里还盖着小毯子,外面的手让他推进被子里后,她就抱着那小毯子转向他侧睡,脸在那毛绒上蹭了几下。
    看上去好像很缠绵,很温馨,然而当他发现那“小毯子”是他的尾巴,他毫不犹豫从她怀里抽出来,不让她碰一丝一毫。
    这就是他放松一刻的代价,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退化是无止境的。
    春节期间她带着他在城市以及城市周边乱逛。
    通常都是她一脸冷漠地看着他对那些老掉牙的把戏驻足欣赏。
    捏糖人都能看半天。
    “小时候没玩过?”
    她上前就给他转。
    离龙差一点。
    “你要吃吗?”她边问边捋袖子,只要等他表现出一点要的意愿,她就会想方设法跟老板把这只龙薅下来。
    “我不吃甜。”径自又往下一摊去。
    好......吧,她真想告诉他,她做菜最爱放糖了,年夜饭里就有放。
    她知道他其实什么都能吃,但他不会放纵,她就不一样,爱吃啥都大喇喇吃,健身那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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