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
“公主惯会哄人罢了。”绿枝侧着身子,悄悄用衣袖的按了按眼角,然后便撅着嘴,也想佯装成嘉言那副不在意的样子,可惜她年纪小,到底不成功。“说到底,还是咱们做奴婢的没本事,没法儿替公主分忧。”
绿枝的身边,红袖轻轻拿肩膀撞了她一下。一时间,两人都无言起来,只是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没要多久,嘉言的头面就弄好了。
婢女们在为衣着打扮做最后的善后,嘉言静坐在凳上看着桌上的铜镜有些出神。梳妆台靠着的那面墙上的窗户开了一条窄窄的缝,风晃悠悠的从缝隙里钻进温暖的屋内。春风料峭,吹的她眼睛有点睁不开。
她看着镜子里反映着的自己的脸和身后不远处立着的一面巨大的绣着织金祥云和白色仙鹤的,悒郁的云母绿锦缎屏风,以及靠东墙而立的一张玄色乌木高脚花几,花几上摆着一个插着红药的精致的白瓷胆瓶。
风吹的红药花枝乱颤,屏风上祥云涌动、仙气缭绕,白鹤展翅欲飞。看久了,便有一些头晕。嘉言按住额角,再定睛看时,白瓷胆瓶换成了天青釉玉壶,里面是雪白的春兰,云母绿的锦缎屏风变做了四副并排悬挂的金绿山水四季屏。而镜子里的那张不可方物的脸也变了模样,变的更加精致冶艳。横在眉目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