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凤愈发张扬,眼波看人过去,是久居上位的凌厉,带有一种蔑视平常的高傲。
嘉言朝着镜子里的自己眨眨眼,原来已经过去五年,现如今是新元五年了。
五年了,嘉言今年正好二十岁了。这些年过去,舅舅依旧在边疆远戍未归、嘉行逐渐成熟懂事,开始亲自着手处理政务、拾一和承说跟在邵雍身边学了不少的东西、而郁王也依旧如日中天。
“公主,该出发去见郁王殿下了。”宋嬷嬷已老了许多,头发花白,身体不复当年硬朗,打前两年起便很少再出这长乐宫外去做事。
该去见郁王了?
哦,她记起来了,今天是望日。每月的初一和十五,是她和郁王曾定好的日子。五年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从没有一次中断过。
她就这样熬了五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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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工细作的香架上摆着的一鼎越窑的鎏金文王莲花香炉,徐徐的吐着缭绕如丝的轻烟,里面燃的居然也是大内特供、公主专用的红鸾香。是了,这里是郁王府中闲人免进的书房。
五年前的一个夜晚,嘉言和郁王约好,每月初一与十五,都要在这书房见面,这是嘉言需付给郁王的代价。
五年前,先帝暴毙,太子未继,朝中无人,郁王独大。为了安抚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