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蠢蠢欲动的郁王,十五岁的嘉言付出了一个女孩子最重要的东西,同时也是一个女孩子最大的代价。
此刻嘉言已经在书房里坐了有一柱香的时间了,然而左等右等始终不见郁王来。
每次都如此拖沓。
嘉言深呼吸,吐出一口烦闷的郁气,整了整裙摆便站起身来在屋内走动着。
她款步走到书架前,信手抽出一本书来,一看,是本《花间集》。嘉言扯扯嘴角,轻蔑的暗骂了声:淫词艳曲。她放回原位后又抽出一本,这次是欧阳文忠公的《诗话》。嘉言于是更加轻蔑,冷哼了一声:附庸风雅。
她将书草草又塞回原位,对翻看书架失了兴趣。
这面书架上共有四百二十五本书,五年内她早已翻阅不下十数次。而这间书屋她也来了百次有余,虽有经常会有一些家具摆设更新,但大体布局没什么变化。
五年,趁着郁王不在的时候,她在各处翻翻找找,却总找不见什么郁王的机要秘密,翻出来的都是些寻常的通信和奏折。
无趣。她也不信。
郁王她还不了解吗?孽子不臣,野心勃勃。当年要不是她曲意逢迎,让他掉以轻心。这皇位,如今怕是要换人来坐。
真是一只老狐狸,嘉言恨恨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