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开始落一场雪,从远及近一片白茫茫汇入大地,北风呼啸,树间抖落了余雪,天际暗淡雾色久久不见消散。
杜蕴仪把手里的药瓶小心地收好,转过身对正在整理袖口的权聿问,
“你要去哪里?”
“施铭晖的婚礼。”
权聿问,“祈铖没告诉你?”
“他是跟我说过了。”杜蕴仪语调低了些,“可我不想去。”
权聿从容地说道,“在家里呆着也好,你现在出行还是不方便。”
这倒是个好理由,杜蕴仪想起母亲前两天的电话,对自己的任性举措极为不满,
“让你去一次婚宴而已,怎么这么不懂事。难不成两家的交情就因为过去那点事便断了?”
“权聿一个人去,难免要惹上些非议,让人揣测你们夫妻感情。”
最后对她实在是无话可说,只有一句,
“你这样意气用事,只会自讨苦吃。”
杜蕴仪挪步到他面前,手指尖点在他的手背,权聿松开手由她替自己打一个漂亮的结。
“下雪了。”
“赶上今年第一场雪,算是个好兆头。”权聿评价道。
听到这句话,杜蕴仪突然想起钟夏也是死在那一年的第一场雪。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