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在楼上议事,裴娜被安排留在客厅,佣人贴心地准备好点心供她打发时间。她端起一杯红茶,还冒着热气,在水面吹出淡淡的波纹。脚步声响起,她并未抬头,那个人便走近了,在身边坐下,看她低垂的睫毛,在眼下留着蝶翼般的阴翳。
裴娜小口嘬饮茶水,扭头迎上他的目光,放下茶杯,有一面窗对着院里的景色,定期修整的草皮和一架精致的秋千,再远点是被拴住的猎犬,伸着舌头,机警地打探四周,没什么好看的,但好过看这位不速之客。
胡熙就这样看着她,穿了名牌的衣鞋,指甲染了很艳的红,她从前就很美,现在更甚。金钱是加速键,将她包装得完美,从活泼明丽到冷艳勾魂竟然只要一年时间。最叫他感叹的是,那双眸子,变了。
两人心知肚明,他毁了她。
始作俑者并没有自觉,揶揄着讨好着:“你如今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整个义北堂有几人不知你身份。”在外人看来,眼下好的状况可以弥补过去的苦痛,可以冲淡他的罪恶感,多盲目,怎么能忘了道歉才是基本礼貌。
灯光昏暗,窗前是她纤细的腰丰腴的臀,背影像一只花瓶,高贵又迷人。裴娜被他的语句刺痛,内心冷笑,给他一个侧脸,模糊着不真切,无法辨认表情,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