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脔的那天,沉至北从来就不是一个会在意什么道德规矩的人。
那点希望的火苗本就微弱在风中闪烁一下就没了,蓄积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将脸贴在陈司南的胸膛无声哭泣。大手抬起谨慎地搂住她未被包扎起来的胳膊,一手摸着她的后脑勺,一边懊恼着自己嘴笨竟说不出半点合她心意的话,一边希望这点微不足道的动作能带给她力量。
他身上有汗却并不难闻,体温隔着衣服一点一点透过来暖着她冰凉的脸。裴娜多想任性一次,求他救救她,可这样一个能带来温柔和阳光的人,怎么可以被她拉进无望深渊。
她信不过墙上的管道,总觉得哪天就会坍塌,所以再叁劝他不要来了,也承诺如果担心她的状况,等她身体好些会尽量多出去走走。
陈司南回复时跟她用了一样的词,“尽量”。
所以一个多星期后她的骑士又带来了惊喜,再次翻进了古堡的窗户,脸色比她淡定得多,走到洗手台认真地研究着药膏背后的使用说明,“来帮你洗澡,擦药。”
十来道深浅不一的丑陋伤疤,布满本该平滑细腻的皮肤,有些结着棕色的痂壳,有些差不多愈合长出粉色的嫩肉。陈司南拿了一块浴巾迭好盖在背后挡住喷溅的热水,将泡沫抹在她的四肢和前胸,温柔地心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