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甥的屁股,咯咯开怀着出门去了。一出单元大门便再也笑不出来,极力装作漠然的表情坐进后排,想了想,又挪去驾驶位正后方,视线里只有舅舅的右手,银色表盘在正午短暂的晴朗中,随着手的移动时而闪烁。
她已经借口不去辅导班半个月,也与舅舅失联了半个月。
“安全带。”何宁粤发动汽车,说话的语气与平时并无二致。
李蓝阙听他若无其事的声音陡然飙起怒火,转头看窗外,置若罔闻。见半天车子原地不动,大眼睛焦躁地瞟来瞟去,一想到他下午上班可能因为自己赌气迟到,又心软地拽过安全带,狠狠地扣上卡扣。
她只有在校门口果断离开的那次赢了,其余时候总是败下阵来。甚至一看到那只修长有力的右手,食指那分明的骨节便勾起回忆纷涌。
“呕……”
一阵眩晕袭来,李蓝阙猛地撑上前座靠背,竭力压下冲到嗓子眼的午饭食渣。何宁粤皱眉,一手解着安全带,一手打着方向盘缓缓停稳。李蓝阙被扶着下车时,一触到他温热的掌心,逃命似的弹开,直奔绿化带狂吐起来。
恶心。
明明就要吐出来,却只在干呕。
她觉得自己恶心。
吃里扒外,朝三暮四。
白天她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