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呼号的通信讯号瞬间放大,夹杂着男人忍耐着咳喘的嗓音。
杂乱之后,是熟悉的声音清晰出现,却沾染了苍老,将风霜带得满屋都是,凛冽寒冷。
“她可能都不记得我了吧。”
她听着噪音,又仿佛听不见噪音,对于心中那个高大身影的迟暮感到惋惜和心酸,“风烛残年”这个词浮现。但转念一想,他也不过知天命的年纪,怎么突然就老了。
何宁粤知道她有意逃避,但仍认为有必要让她参与这次对话,至少是直接听进自己耳朵,不再由他人转述——作为这个家的一员,也作为可以独立思考明辨是非的准成年人。
“你身体还行?”
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寒暄起来,电话那头的人听后突然轻笑。
“不大行了……”
“嗯,那就好。”
何宁粤换了位置,坐在了阳台门口的折迭椅上。说完,他听着秦友培痛快的大笑,稍微放下了凝聚肩头的无形重压。
他也想这样恣意,但却笑不出来,只勉强挤出了苦苦的表情。但低头间,李蓝阙不知什么时候凑到了自己跟前,抱着自己蹲地,小小的一只。他伸手捏了她的鼻子,看她挣扎着反抗,眼睛里终于有了轻松的笑意。
“我还是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