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帮李蓝阙拂开散落眼前的碎发。
“我知道,但是宁粤啊,你确定……咳咳,你这种口头警告管用吗?”
不确定。
“那我就只能再捅一次了。”
他半开着玩笑,两人默契地笑起来,而李蓝阙却猛地抓住他的右手,郑重其事地摇头,眼中是真切的担忧和害怕。她毫不怀疑他曾经做得出这样的事情,但她不允许再犯,她不能再失去舅舅了。
何宁粤先是一愣,又摸摸她的脸蛋,轻轻摇头,温柔得像水。眨眼的时候分明是在说“他不会的”。
秦友培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两人粘连的视线。听起来不似他轻描淡写的“不大行”。
“你们走之后,我没有咳咳……没有找过……”他在寒风中好像越来越虚弱,“以后更不会了……”
“替我多关心蓝阙,她是个心思很细的孩子,别让她走弯路……就这样吧。”
突然,电话挂断,还在聆听的人措手不及,茫然相顾。
流放在空气中的细尘和纤维,在百叶窗间隙的光线中缓缓浮沉,仿佛从没有一个电话打进来过。只是蓦地,窗外楼下隐约传来咳嗽声,何宁粤扬眉,见李蓝阙眼中突然点亮,随即起身冲至阳台。
他伸手想要拦,手心却抓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