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白的棉被娇气踢开,一双腿随着翻身的动作压上被子,睡梦中的人试探着,直到脚尖触到熟悉的体温才又安心睡去。
热水洗去了下体的狼藉,却洗不掉娇嫩皮肤上遍布的被疼爱的痕迹。
“还没醒吗?”
“嗯,”坐在床尾翻看手机的何宁粤回身,垂眸扫一眼她贴近的小脚,挥手拨开,“你先回,我等她。”
裴殊将衬衫抖落平整后上身,一面扣着纽扣,一面来回打量着床上二人。一个无休止地拿脚纠缠对方,一个不耐烦地反复推拒,你来我往,何宁粤终于缴械投降,随她去了。
挺有意思。
“你有没有想过——”他走近在床尾的另一头坐下,“你既不可能娶她,又会比她早死,该怎么负责到底?”
何宁粤倾身将手机摆在桌边,两个直角对得整整齐齐,而后取过手表,搭在腕上时在思考着什么。
“这不是把烟戒了?”
他这般张口就来,令裴殊一时分辨不出是不是在开玩笑。
“你这个人啊,有时候……”该怎么形容他呢?不论是常常心口不一,还是偶尔恣意乖张,“意外地很幼稚。”
何宁粤冷蔑去一眼,竟然没有反唇相讥,只是盯着对方,晃几下左手调整好手表腕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