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块檀木在铜火钵内渐渐焚烧透,凝聚成一团炭色,烟雾拖曳着铅灰的裙摆,走过回旋的楼梯。窄小的窗户深深嵌在墙体,半开着,枯萎的荆棘快要攀着墙体爬进屋内,曼妙的香雾一瞬间扭曲,被冷寂的风推动,游荡到阁楼门前。
你的灵魂便倚在这飘忽不定的香火中,随一阵潜伏进房内的气旋,回到伊莎贝拉身边。
“求求你,请不要……他年纪大了……我不会……求求你放过他。”
她在哭。
裸露的背脊鞭痕交错,乳房含在胸前。她用烟粉色的短绸勉强盖住下体,恍如人们在泥沙中挖出的大理石雕塑。曼妙的希腊女神袒胸露乳,绸裙围住丰润的臀,打个结挽在腰间。
德温特笑了下。
他俯身抬起伊莎贝拉的下巴,指腹摩挲起干裂的双唇。“嘘,不要为异端难过。”
“父亲不是异端!”她说,泪水残留在两腮。“你才是。”
“他被魔鬼蛊惑了,企图将贫民窟的妓女作为祭品献给魔鬼。”德温特站起,淡淡道。“那几个无辜的少女昨日午间招供,审判庭也已经找到他施法的证据。”
“好了,乖乖睡一觉。”他说着。“明日早些起来,或许还能赶上他的——火刑。”
伊莎贝拉牙齿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