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下了几场雨,温度降得猝不及防,将外头的天都蒙上一层灰。冉静提前打听过,严钦平这几天身体不太舒服,办公都搬到了家里。
她到的时候严钦平正在客厅下棋,独自一人,执黑白棋子对弈。棋盘边摆着一壶热茶,壶口冒着白茫茫的气。
见冉静这时候过来,严钦平没有半点意外,抬了抬眼皮瞧上一眼,“来了?”落子的手却是没停。
冉静停在门边,也没急着走过去。外面天凉,她穿得有点多,一进屋就开始热了。手落在大衣扣子上,一粒粒解开,指尖沾满风霜。
摩挲着手中的黑色棋子,迟迟找不到合适的落子点。严钦平索性不去看棋盘,冲冉静招手,“过来,给我泡壶茶。”
冉静瞥了眼他手边冒着热气的滚烫茶壶,现成的一壶好茶不喝,非要折腾她动手,也不知道惯得什么毛病。
严钦平爱茶,别墅里专门有一间茶室,就在在客厅前面拐角的右手边。做的是日式榻榻米,装修用的中式仿古的路子,两者结合起来倒是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协调。
冉静泡的白茶,茶饼掰下一小块,泡出满满一大壶。茶汤清色,入口甘甜,是少有的,她能咽得下去的味道。
严钦平啜了一口,心满意足地放下茶盏。经她手的茶